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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梅】《王子公园日记》chapter 1



说明:


1. 有些人生而为王,今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己封疆


2. 极度纠结内马尔几番转会传闻 跟进现实状况持续更新


3. 衷心希望内梅cp不淌两家世仇的浑水

   如果明年夏窗前内马尔转会皇马 《伯纳乌旧约》就是内梅德比专场 


4. 本文转会是不存在的 但确实存在逃离大巴黎的诸多想法


5. 我们的目标是让内梅结婚 


↑ 如果做不到也最起码得各自为王 这比一切爱情都重要



chapter 1


 我的一个记者朋友向我抱怨,说他已经疲惫于新闻报道这一类的东西。“全都是虚无缥缈的猜测,全都是空穴来风。主编一句话我们就得把才华拿来给网民千奇百怪的脑洞陪葬,你知道那种痛苦吗?”

“有没有这么夸张,世界杯才刚刚结束,怎么想也不会是缺少素材的时候。”

“我只是累了,记者发布会听不到真心话,我们在报道里面预留的都是能让人们吵架的空间。”

“我以为你一直都在享受掌控舆论。”

“我曾经如此。但我发觉人们具有有限的创造力,争吵的时候都是令人生厌老套路,更何况我本人也是有喜好厌恶的。” 

“这可是你的职业,老兄,你的饭碗。”

“是的,我的笔,和你的足球,都是一样的东西。”


“说起来我可以解救你。” 
“用什么?” 

“用这个。”


我将一个笔记本向他丢去,纸页在空中哗啦啦的张开,落到沙发和地板上散落成一片,他侧身从地面上拿起其中的一张。 

我等着他打开之后发出一声惊呼。


“你的日记?!” 
“我的日记。” 
“你还写这种东西?!” 
“如你所见。” 
“我能用它做什么?” 
“保密。” 
“你他妈的在逗我?”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和别人分享一些东西,但不能公开说,我只是......” 
“你只是压抑的太久了。”笔记本的纸贴在他的眼镜片上,他在后面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是的。”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满天繁星,蝴蝶在安静的路灯下短暂停留。心跳的声音渐渐平缓,这是一个关于未来,而未来有你的梦境。”


“......别念出来。”


“你的笑容,你嘴唇边的酒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发出几声连续的尴尬到不行的惨叫。


“星星是银河,而我。”


“够了够了!”


“而我想,我想你是我的月色。”


“......”


“......老哥,内马尔,我的老天,巴西除了桑巴足球还盛产诗人是怎么的?”


“随你怎么说。”我红着脸。



“把这其中的一页拍张照发出去,我这辈子就可以不用再接活了。”他喃喃自语。 

“致敬伟大的现代浪漫主义诗人内马尔·达·席尔瓦。”“我这样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我用手盖住了眼睛,压下心头发烫的脉搏。


他还没有发现这本日记最大的秘密。



我知道他会失声尖叫,从沙发上爬起来揪着我的领子大吼,推开我癫狂的向外面跑去,然后失魂落魄的回来瘫坐在随便哪里,最后在我的施压下像咽掉一颗手榴弹一样保守这个秘密,尽管他的喉咙会冒着灰烟,双目失神的将他的老天爷念上一百遍。



我很期待。



期待到手指颤动,汗毛直立。



我终于可以让别人看到我在镜子里看到的东西,让他明白我刮过几十道台风的心事,我终于可以不再孤独的背对阳光盯着自己泥潭一样影子瑟瑟发抖,不再一个人回首那些阴暗的恶劣的往事直到拼命想变成一只鸵鸟将自己埋进土里。我再也不会从断断续续的绚丽的梦境中醒来,无人旁观我痛苦掺杂在一起的失落和欢喜。



我蹭恨的、厌恶的、贪婪和渴求的一切,我真正的模样,某些璀璨的、星光熠熠的、落着灰尘的,终于有人要知道了。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



他在我这里没有别的身份。

他不是神不是我的信仰,我确实为与他并肩感到心头激荡,愿意从他眼中看见我的欢呼,共同争取一场又一场光辉的胜利,但无论赛场上下,我从未想过单单为他去赢得什么东西。


他不是磊落的朋友,我们曾经共同度过许多闲暇时光,我甚至凭借年龄的优势,刻意发挥我孩子气的性格从他那里强行获得过独有的亲昵对待,但我们从不互相坦诚让我怀疑我们之间是否存在过真正的友谊。


他也不是我的爱人,当然不是。

因为他不爱我。




我是恶魔,他是摇铃者。


只是他叫醒了我,然后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在目睹了这位记者朋友以头抢地的崩溃之后,淡然的在一旁喝我的可乐。他精心打理的头发已经凌乱的扑在前额上,拿着那本薄薄日记的手还在打颤。


我平静的看着他陷入狂乱的情绪,他越发疯魔,我就越发满足。好像这样的他能把我在悬崖的间隙里生长起来的魔鬼喂饱似的,多好,远不是我一个人咬着后槽牙把不该显露的东西通通嚼碎咽进肚子里的时候了。


他的嚎叫就是我的嚎叫。他的吼声就是我的吼声。


他抓狂的脚步和无处安放的双手就是我无数个失了频率的心跳,挣扎与辗转反侧。


我看着他抑制不住脸颊的微笑,最后终于大笑起来,紧致的腹肌在抽痛,我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瓶盖。



“内马尔,你疯了。”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这不是你的日记,是你的毁灭,是你的深渊!”

他变得激动,跪着从地上爬起,深蓝色的笔记本封皮就戳到了我的眉尖,猩红的标签亮的刺眼。



我将笔记本拿过来抱在怀中。

“是的,我知道。”



我微笑的看着他。

“可我已经下地狱了。”





 

当时我准备回家过一个周末。


我说的“家”是我在巴塞罗那的第一个住处,你想的没有错,是被最多人知晓的那栋五层的房屋,顶楼和中层各有一个形状优美的游泳池,甚至镂空的平台上方还悬挂着巨大的银色吊灯。等城市落幕,夜晚升起,拥有灵活腰肢和性感的臀部的姑娘们,与摇头晃脑的DJ会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暧昧与热切。 

这曾经是我非常乐衷的事情。

但后来我发现,吵闹的快乐已经无法让我感到幸福,宿醉也给我带来了非常不好的感受,我讨厌清晨醒来的时候喉咙里面干呕出来的酒气,虽然睁开眼睛但还没有复苏的身体。我并非决定去刻意做一个规律、自我约束的职业运动员,尤其是在我当时那个年纪。但我真的离开了那些奢靡的场合,而原因是——


停顿一下。


现在是我的主场了,我是裁判员,我是主席,红牌早就被我压在了屁股底下,我就是规则,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话。

那我告诉你。


而原因是——我爱上了梅西。

我爱上了里奥·梅西,我爱上了他。

 
 

我愿意和他在一起待更长更长的时间,不管我们身在何处,只要有他在我周身一米的范围之内,对我而言即是一场被希望不要结束的富足筵享。

当我没有办法做到的时候,我愿意花费更多大把大把的时间,只用来想他,只是想着他,想着他,就这一件事就将我整个人占据的满满当当。

我几乎不是被迫的, 而是欢欣雀跃卷着铺盖离开了与他无关的世界,因为我对他的痴迷让我无法分心。



现在回想起当时他应该也在忙一些事情,我有空从海边的白色别墅开进城市的另一端,比我现在的住处更靠近甘伯城的地方,我最开始在巴塞罗那的家。

我想取一些东西,而恰好我的父亲前来探望,我早早的安排人过去准备,将一栋没有人居住的房间弄出一点生活的痕迹。


我并不惧怕父亲发现我搬家的事情,尽管他多数时候对我管教甚严。但我想只是搬家而已,算不得什么巨大的事情,他一定信任我不会金屋藏娇,如同我信任自己不会在他面前泄露一点有关于我对里奥·梅西单箭头的秘密。


但我未能预料房间里出现了一位陌生人。 
 

准确来讲,起初我并未发现他的存在。我将墨镜和钥匙搁放在了门口的大力神杯形状的支架,踩着拖鞋走进客厅的时候,中央的液晶屏幕正在播放着桑托斯的球赛。


我通常不会因为仆人擅自做一些决定就大发脾气,我只当是安吉斯有意放一些旧比赛来欢迎我回家,他一定也知道了我们刚刚所获得前所未有的辉煌胜利,那样振奋人心的精彩逆转,无以伦比的巴萨梦境。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巴塞罗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摇晃着杯底的冰。


看过去的自己真的需要勇气。17岁时在意每一根发丝都是否足够桀骜不驯,现在看来我只在镜头经过的时候想拿着剪刀好好爱抚一下自己的脑瓜。


我向前倾身,将手臂搁置在膝盖上,我能感受到自己肩膀的肌肉和已经变得流畅的线条,比起电视机屏幕里的小子,我空闲的手臂上甚至多了不止一个面积巨大而意义非凡的纹身。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他穿着一身斯文正经的西装,在我回头的瞬间向我点头致意,黑色的袖扣让他白色衬衣折出锋利的边线。


“我通常觉得过去的事情全部都让人无法面对,您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触吗,内马尔先生?”


“我想我应该预先知道您的来访?”


我没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转身向沙发旁边的电话伸出手去。


男人抬声说到,“我是经过了您父亲的允许,不然我也没法通过您家中的保安,我没有恶意。” 


“我们可以换一个场合见面,先生。”


“当然,下一次我会注意时间和地点的,我保证。”


我能看出他比我年长,虽然金色的头发让他魅力非凡,我对他也没有太多反感,这必须归功于我们逆转巴黎后整支球队的浓烈气氛持有未能消散,连带着我的情绪也非常放松,甚至对一个未知意图的陌生来访都未能有足够戒备。


“能否知道您的来意,这取决于我为您准备什么样的酒水。”


“只是从您父亲那里获得了一个和巴西天才近距离相处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没有得到任何承诺。”


“您是哪个俱乐部的人吗?”


“我们一开始没有必要这样敏感,哪怕是从我个人角度,对您也是十分欣赏的。”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把刚才的话当做空气了。”


“当然,14岁就是明星球员,对你来说,这种称赞一定再平凡不过。”


我观察着这个男人的举止,他却似乎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播放的比赛上面。


他用手指着电视机的屏幕,眼睛里面闪闪发光,他看着里面的17岁男孩一脚长传撕破了弗鲁米嫩塞的防线。


“这是我欣赏你的一点,内马尔先生,您的脚下可以有精妙绝伦的盘带动作,射门的时候又像一柄刀锋,但这属于大多数优秀球员都具备的素质。”


我向沙发后面靠去,颇为倨傲的抬起脖颈。


我听见他继续说,“最让我惊艳的是您在团队中的位置,你的每一次触球都让球赛别开生面。”


“能打开一整支球队的空间和视野,这是您的最宝贵的特质。”


我端起酒杯向他所在的方向致意,发出嘲笑的声音,“如您所见,我在巴萨踢的并不是中场。”


他用手指摩挲着表带,目光低垂,从我的位置看过去,未能看透他的心思。


“我确认认可巴萨在中场的力量,但我关注的仅仅只有你一个人。好的球队和你可以互相给予。”


他的后半句话引起了我的触动,也许是因为在我心底总有一股不安分的情绪在鼓动作祟,每次遇到这种”给予“ ”回报“这样的词语,总让我想起我真正想得到,却注定我无法获得馈赠的东西。因此我无法不敏感,不抗拒衡量付出和回报,无论我是否身处赛场。


这时电视机上的比赛接近了尾声,我在最后八分钟替补上场,却把桑托斯从摇摇欲坠的边缘拉回了安全地带,稳稳的将一场压迫性的胜利收入囊中。17岁的我在镜头前面像一阵风一样跑过,所到之处卷腾起一阵烈烈骄阳下的欢呼。


男人也注意到比赛的结束,他在旁边鼓起了掌,我甚至听见了他的手上戒指互相碰撞的声音。


队友全部簇拥着一个少年的画面成为我们两个人交谈的背景。



“当时你在桑托斯是什么心情,一定过的很开心吧,你看,大家都非常喜欢你。”


我把玩着已经空了的酒杯,冰块融化在我的掌心。


“如果你再细致点,你会发现被人喜欢也是我的特质之一。”


他笑了起来,“和您父亲说的一样,”他点点头,“内马尔,你确实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


“但我承认,”他把双手拍在那条昂贵的西装裤包裹下的大腿,“你具备这样的魅力,你值得被人惊叹。”


“就算我听了这么多年的好话,您一直当面说也会让我觉得不适。”


“我对您的关注不不只是近一两年,所以我第一次与您见面,难免会有一点激动。您当时没有到二十岁吧,但在国内联赛里面已经大放异彩了。我就是当时被您的天赋和技术折服的那一众人当中的一个。”


“但据我所知,您当时还没有机会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缺乏机遇,毕竟您在青年赛上的失利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如果持续在国内联赛中踢球,必定能增长您不少信心,这对您这样具备天赋和才华的球员,自信更像是一项决定性的因素。无意冒犯,特别是你积攒了在国际联赛的失败,我还以为您会沉寂一段时间来打消赛场上对手给您施加的紧锣密鼓的压力。但似乎,”他冲我比了一个夸赞的手势,“您有让任何一个旁观者永远保持期待的魔力,胆量、远见,还有打破现状的果敢。我只是在想您当时的离开堪称破冰之势,说心里话,我非常高兴能够在巴塞罗那与你相见,您今天的成就证明您离开桑托斯的决定十分明智。”




“很多时候在表面上看起来都完美无缺,甚至让人无法察觉需要进行变革的必要。由其是在足球这项运动里面,接连不断的赛事和唾手可得的胜利,”他向前倾身,声音变得低沉,“快乐和欢愉一定能暂时麻醉人的神经吧。”




我冷冷的盯着他,感觉心底潜伏的魔龙正欲抬起头颅。


但男人非常聪明,他立刻站起身来,中断了这明显要走向不愉快的谈话。“我还会向您父亲争取与您下一次的见面。” 

“希望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对现状和变革有了一些共同意见。”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挪开拇指,红色的铁塔躺在晕蓝的纸面上,一小朵金百合张开着花瓣。 
 

“下一次我会知道您想要什么。“

“下一次您也会发现,您想要的,我们都给的起。”




 


我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我掏出手机给父亲发了消息,和他说我不要再和这些人有接触,预料之中他没有理会我那几个怒气冲冲的感叹号。


这不是第一次我接到其他俱乐部的橄榄枝,但很少有他这样直接越过我的经纪团队,在我毫不设防的时候走进我的家中。他的举止坦然让我觉得他是否已经和父亲达成我还未能知晓的秘密决定,这显然已经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在渐渐佐证我的猜想。 
 

我在房间里不安的走来走去,等夕阳从窗外探进头来,我才慢吞吞的做完手头上的事情。我是来收拾一些相框和零碎的小物件的,大部分都是我在巴萨的照片,有别人送给我的,也有我特意留存下来的。我还能分辨哪些来自于我而哪些来自于他人。因为我再看见我刻意固定在相纸上的记忆,依然心生摇曳。


他从远处向我跑来,紧绷的胸肌撞上我的肋骨,他掌心滚烫,温凉的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我敏感的耳垂,我在他的手心下瑟缩,得十分努力才可以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而被他察觉。他的双手环在我的肩胛骨,我总是以这样的方式被他抱进怀里。

里奥的手指摸在我的脑后,我把烧热的脸埋进他的前胸。


我起初只能颤抖着闭上眼睛,他的喘息真的能让我失明。




我从沙发底下把手机掏了出来,打给了里奥。想见到里奥,想听见他的声音。像我每次张开双臂迎接他将我抱个满怀,我迫切的需要他给我一份心安。



但我没能打通。



铃声响了很久也没人接起。




这并非是什么异常的情况,里奥总是将手机放在一旁,他的裤子口袋里面没有容纳手机的地方。


我可以在那场奇迹般的比赛前向队友打赌说我一定会进两个球,我可以预知一场意义重大而未知结果的胜利,却未曾预想这一次失联,是一切美好现状分裂的开端。


 

但尽管当时我隐隐觉得不安,我仍旧慢慢回复到了无知无觉的镇静当中。



我的确害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出现能够左右我命运的东西。

但我认为我仍然享有选择权,如同我在一年前所做的那样。


我差点就转会去了曼城,可我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想法。

我选择留在巴萨,这一次也不会不同。



 
这是我那时的念头,比路易斯的牙齿还要坚定。 
 
 
 

tbc.


开坑!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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