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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梅】《诺坎普往事》chapter4.

改写了,即将进入周末断更。


4.


总有人追着我问以后发生的事,他们会说,对未来的打算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和身边的其他人谈论过这个话题,但我想我们的想法应该是一致的。




现在经历的时光太幸福的时候,都只想全心全意的享受,未曾考虑过它的终结。如若将来必须要回顾,那一定经历过了最甜蜜的时刻,才能坚持着在心里放完一整场讲满过去的电影。




哈维的到来打断了梅西与内马尔。他们正站在同一条直线上,分开站立十米的距离,然后缩短为五米,三米,一米,最终在六十公分的间隔中你来我往的传球。


因为距离慢慢缩短,足球经历撞击后返回的频率也逐渐加快,梅西控制着踢球的力度,避免足球受力过大而从两个人之间弹开,他感觉内马尔也开始有意控制,于是侧头去找内马尔的眼神,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内马尔就乐不可支的捂着嘴巴笑着把腰弯了下去。


梅西踢跑了足球,眼睛里装满的都是他轻松愉快的笑声。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变得那么容易和莫名其妙。


哈维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递给内马尔,告诉他这是神秘巴萨的钥匙。


“那是什么?”内马尔的西班牙语短句用的熟练很多了,也可能是因为他总是在问这个问题。


哈维解释说,“嗯这个,”他冷不防凑近内马尔耳边小声的说,“在博物馆后面,有一个小房间,那里面,有很多柜子,柜子里面的藏得是....."


哈维退后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满意的看见内马尔身上的汗毛立了起来,皮克在后面大笑,对梅西说哈维看起来像是被内马尔炸起来的毛扎开的。




哈维拍了拍内马尔的肩膀,“没什么惊悚的事,放轻松。”

“博物馆后面有一个房间,用于存放球员的私人物品。曾经有球员因为内部冲突,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所以为了加强球员之间感情的联系,除却训练场上的相处之外,有人提议用这间屋子给人们交流感情。”


内马尔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向正直无比的哈维,在哈维背后,皮克挂在梅西的肩膀上笑得一脸淫邪。

“我可能想错了方式......"内马尔困惑地说。

梅西看着内马尔窘迫的样子,开心的踮起脚,用头顶了顶皮克的下巴。


哈维摆了摆手,“嗨,不是,”他用力清了清嗓子,“总之呢,如果你有什么想和别人交流的东西,都可以放在里面,或者你有特殊想给谁的,又不方便当面进行,那你可以使用你手上的钥匙。”


“温馨提示,那件屋子的使用率并不是很高,但.....”哈维弹了弹他的小背心,“我就替队长走一下流程。”

“因为那件屋子真的挺阴森的,没有窗户,还有一股霉味儿。我们是有个管理员来着。”哈维转身向后面看去,皮克像一只大熊,揽着怀里的梅西一晃一晃地走开了。




当时地中海的阳光已经不再那般耀眼,从蓝透了的天空中柔和的漂浮下来,落上海面摇晃开粼粼的波光,沙滩一遍又一遍缓慢冲刷着透明的水纹。



一直到2014年的1月,内马尔转会所带来的风波依然时不时会被推上着媒体的版面,俱乐部和股东之间在法官面前争吵,他们从欧元吵到通货膨胀,从普通球员的薪资吵到顶级球星的奖金,而这一切的源头——巴西天才本人,却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我会把内马尔所能获得的巨大的护拥作为他值得我用尽一切溢美之词的有力证明。那么多的人同我一样,沉迷于他笑意未满的眼睛,他年轻的躯体,还有他身上永不消逝的少年感。这为他赢得了更多人的信服,人们信任他,与背后大人的小动作脱离的干干净净。

他只在场上,认真的,开心的踢他的足球,而且越来越好。


我像往常一样在场边游走,和场上十万多球迷一起,把他每一帧跑步的画面深深刻在脑海里,我想和他们一起为他庆祝。



2013-2014赛季,他的第一场国家德比,巴塞罗那主场诺坎普迎战皇家马德里。


梅西与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都跟在各自队伍的最后,从地下走上球场。

梅西故意去踩前面人的脚,内马尔回头假装愤怒的喊了一声“里奥!”,克里斯蒂亚诺面无表情地投过来片刻的注视。


接着球场迸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克里斯蒂亚诺从梅西面前走过,两个人抬手握住互相撞了撞肩膀,放下的手臂滑过他的腰际。梅西整理着球衣,发觉旁边的内马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他以为内马尔又在紧张,想了想,就凑上去宽慰他说,"Subame la radio."[一首歌的第一句歌词,下一句歌词是”我要喝最烈的酒”,可当做是内马尔私底下曾经用这首歌荼毒梅西,当然这是个bug,这首歌2017年3月份才发行]


内马尔瞪大了眼睛,全然没想到梅西会突然在比赛前,十万球迷高唱巴萨队歌的时候凑到他跟前没头没尾的念了一句歌词!他立刻咬住了自己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笑声,结果过了几秒钟之后整个人开始不正常的抖动。

内马尔左边的法布雷加斯仍然端正地看向球场上方的摄像头,对左边两个人之间的抽风一样的小动作习以为常,但依旧恪守着更衣室的行为准则——在被迫面对某些不忍直视地的画面时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得不说内马尔到来之后,整支球队——尤其是梅西的笑点直线下降,这让每个身处事外的人翻白眼的次数骤增。


在我印象中,这并不是一场非常非常非常精彩的国家德比,我特意回顾这一场比赛,确实是出于私心。


如果说在此之前所发生过的德比中,有很多恶劣,肮脏,有关于争吵、殴斗甚至有球员受伤严重到中断比赛的坏事,或者所有观战的球迷,认为这是属于梅西和C罗之前的较量,那这场将意义不同。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叉着腰在不远处站着,带着一脸备战的表情,与贝尔进行赛前短暂的交流。

听闻贝尔创造了最新的转会历史,皇家马德里甚至为了他想过要牺牲迪玛利亚,好在迪玛利亚坚挺的站到了场上,而本泽马则消失在这场比赛的镜头中。罗纳尔多没有与他分享他在球队的绝对地位,依旧强势占据着他所习惯的左路。这让贝尔不得不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无论在中路、或者右边路,他必定无法像之前在热刺那样踢的那样顺遂心意。


我能理解这样的牺牲,贝尔的到来甚至以卡卡和厄齐尔的离开作为背景。对手球队在赛前所经历的变动与巴塞罗那相比,贝尔在赛场上与他新球队的契合度与内马尔相比,如此较量才是比赛最大的看点。


这个时候,内马尔站在梅西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抽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懂的风。


比赛即将开始,梅西和内马尔交错走过,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而冷静。他晃动的手臂触碰到内马尔自然蜷缩的手指。

梅西忽然回头,对着内马尔对了一个“alcohol”的口型。

内马尔低低的哀嚎了一声,抬起那只被触碰的手送到嘴边咬住,看着梅西毛茸茸的后脑勺狠狠用力。


他似乎真的被刺激到了。


他频繁接过哈维、伊涅斯塔配合的传球,在左边路对皇马的球门发出了猛烈的冲击。梅西在右半场散步,像是观赏那边发起的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就已经让他足够用情。



梅西感受到场上C罗投过来的不满的注视,但他很快就被身后球迷一阵高亢的惊呼转移了目光,内马尔倒在地上,用手捂着后颈,拉莫斯站在两步开外刚刚收起他的臂肘。


梅西左右挪动了几步,努力在交错的队友中看到内马尔站起来的身影。


比赛仍在继续,球在草皮上弹跳了几秒钟之后,拉莫斯再次用手肘正面撞击到内马尔的头部,梅西听见全场的观众发出更为巨大的嘘声。


太远了。

远到无法看清内马尔的表情。


他的钉鞋用力撵过脚下的草皮。


内马尔左路传中到法布雷加斯,法布雷加斯转身送球给哈维,哈维将球直传给梅西,梅西起脚打门,但足球经过两次折线并未落入球网。


迪玛利亚远传到中场伊斯科脚下,伊斯科试图传球给罗纳尔多,马斯切拉诺上前大脚破坏这记必然非常具有冲击力的进攻。罗纳尔多沮丧的向前甩开双手,机翼一样折开的眉峰写满着躁动。


哈维在中场铲断了C罗,莫德里奇奋力扑开了角球。

拉莫斯推倒伊涅斯塔造成哈维的极度不满,佩佩机敏的造成了阿尔维斯犯规,马塞洛在遥远的地方向他致意。

此时卡瓦哈尔在右角旗的位置将内马尔挤出了场边的广告牌之外,直到快两分钟之后他才一瘸一拐的从边线走上场来。


但那场比赛是仍然是属于内马尔的。与边场有氧散步的梅西相比,与奋力回追破坏梅西推射的佩佩相比,与瓦拉内相比,与第一次被安排踢后腰的拉莫斯相比,与同时失去卡卡和厄齐尔的罗纳尔多相比,与同样经历第一场国家德比,但束手束脚的贝尔相比。



梅西没有习惯性的跑到中路,他在边线来回晃动,有意让出的整个前场像是一片巨大的疆土,任由内马尔一个人陷阵冲锋。


梅西远远的看着他奔跑,看着他过人,甚至看着他被肘击到地上,露出孩子一样无辜的表情,他听见掌声,听见呐喊,听见身后球迷发出热烈的欢呼——内马尔迅速倒脚射门,梅西跑上去,直直地撞进了他向他大大张开的手臂之中,用力抱紧。



5.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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